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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拓“间谍门”暴露后

□ 坤 哥

  香港《都市日报》7月10日报道,“上海市国家安全局证实,澳大利亚力拓集团上海办事处的4名员工因为涉嫌窃取中国国家机密被拘捕,当中包括该办事处总经理、力拓铁矿石部门中国业务负责人胡士泰”,“另外,据内地传媒引述消息人士报道,首钢集团一名高层员工谭以新,因涉嫌商业犯罪,周二被北京警方拘留,报道指,谭以新与胡士泰的关系相当密切”。这一事件的曝光,逐渐将三大矿山在中国市场上的种种隐蔽“运作手段”推到了公众面前,中方在铁矿石定价被动背后的“内鬼”问题随之浮出水面。

  一石激起千层浪,中国化肥人曾经不曾经、有意无意间无一例外地再一次联想翩翩,中国化肥界每年进口钾肥的大合同谈判不也充满了荆棘与险阻吗?不少似曾相识的“燕归来”,我们尝试着去剖析。

  眼下,全球铁矿石谈判已进入白热化阶段,全球三大矿商——澳大利亚力拓、必和必拓、巴西淡水河谷,正在抓紧“逼宫”,并已停止了对中国铁矿石的现货供应,要求中国接受此前与日、韩钢铁企业达成的首发价格。记得去年年初与外商洽谈钾肥大合同价格时,到底是上涨25美元/吨还是上涨40美元/吨的胶着期间,外商也曾宣布对巴西钾肥价格上调100美元/吨,并与东南亚买家签订了多个供销合同,价格为CFR500美元/吨,也正是由于BPC、ICL、K+S等钾肥供应商第一季度的成功涨价,BPC对中国钾肥进口商同样提出了上涨100美元/吨的要求,一副咄咄逼人、抓紧“逼宫”的模样,谈判被搁浅了……

  虽然中国是铁矿石最大的进口国,但在铁矿石定价方面,却一直很被动,正如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政治学家斯科特·肯尼迪研究了中国的谈判策略后曾表示,“矿产品消耗大国的身份并没有赋予中国很多定价权利,这一失败说明中国的行业政策体系存在问题”。我们也曾经是钾肥的最大进口国,更不排除未来某个年份依然是钾肥最大进口国,但我们什么时候——好像任何时候——都没有在进口钾肥大合同谈判时说了算,唾沫成钉,人们也曾指责或诟骂甚至于怨恨于那些参与谈判的代表们,这有点恨铁不成钢、睡不着怪床歪,我们却认为,正本必须清源,真正要有所改变的,还是那些代表们所代表的企业属性,如我国的大型钢企,都是国有企业;参与钾肥进口谈判的那些企业,真正属性又何尝不是“国字号”呢?有人在《扬子晚报》上义愤填膺地发表着愤慨,认为“国企的特点决定了国企管理者除了获得为企业服务的薪酬待遇,更有许多以国家或企业受损为代价,个人获得利益的吃里爬外机会,而在这样的机会面前,政府的监管又往往力不从心”,虽不说这些言论是否偏颇、过激或有失公允,其拳拳之心我们能够触摸得到,感受得到,沉浸其中。进口钾肥也是,大嘴一张,一涨就是100美元/吨,一进就是数百万吨,触目惊心的涨幅,心惊肉跳的涨额,不算也知道,不想也知道,中国无辜的老百姓要责无旁贷地来承担这些触目惊心、心惊肉跳。

  大合同谈判过程中,也曾有相似于中国钢铁工业协会之类的组织牵头,可惜一些参与谈判的企业从其运行上来讲,分属不同的部门或地方,企业高管、企业本身、不同的部门或不同的地方各有各的利益诉求,国家可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把这些不同的利益诉求统一起来,面面俱到地平衡考虑,导致在对外贸易往来中,也就不可避免地形成了内斗频繁,给人一盘散沙的感觉,不知每年的钾肥进口大合同谈判,有没有出现过各个击破的疑似做法,但愿不会。柏杨多少年前说过,一个中国人是条龙,三个中国人是条……

  据知情人士透露,负责铁矿石谈判的组织方——中国钢铁工业协会也有多位人士接受了有关部门的“审查”。 还有记者从知情人士处确认,王洪九由于“涉嫌向胡士泰等人提供情报”,也于7月5日被有关方面“带走”。王的身份是山东莱芜钢铁集团(下称莱钢)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国际海运部负责人。 莱钢为中国铁矿石谈判16家谈判组成员企业之一。2008年,莱钢全年进口铁矿石1019万吨。据悉,国内大型贸易商瑞钢联集团有限公司的一位高管,目前也结束了协助调查的程序,返回工作岗位。瑞钢联是一家从事钢铁贸易、合金生产、设备进口及钢铁网站(注:联合金属网)经营的综合性单位,年营业额100亿人民币。

 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在例行记者会上强调,“这是独立的司法个案,不能无限扩大化,甚至政治化”,“不会影响中国与外国企业的合作”。对于进口钾肥大合同的谈判我们也是纯属巧合、就事论事地坦诚商讨,切勿对号入座,下期继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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