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里暂离安吉“第一滴水”回到桂林,处理一些陈年旧事。不觉月余过去,不在“第一滴水”的日子,突然想写些文字。也许缘于时空的距离,这距离让我生发出对“第一滴水”更特别的情愫。
“第一滴水”是安吉的一家茶馆,茶馆所在的茶山上,草木在雨水充足的夏季里疯长。修剪后的茶树也该在这早秋窜出很长了,茶馆的大门应该修葺一新了吧。门前那几棵百年杜鹃树不知在骄阳下身姿是否挺拔。最羡慕那桥下池中的鱼儿,每天在音乐声中漫步起舞。又来过几对新人在这“鹊桥”上摆弄婚纱照,“第一滴水”的内景成了新人们的外景。大厅一隅的原木墩上不知又换了什么赠阅结缘的书刊杂志,曾经看到有客人拿了一本又拿一本,一脸的欣喜。茶艺员们一定换上了新的衣裳,每天看着她们一手托茶、一手拎壶,如织穿梭在茶馆四处,笑脸中透着青春的红润。
暑假里,孩子们一定常来,围着鱼池嬉戏打闹,他们的父母此时是最不用担心的。任他们嬉戏惊叫也不刺耳难听。倒是诗人大毛的爱犬的叫唤显出真切的急促,每次高兴地急着来,更高兴地急着走。因为它知道离开茶馆,主人才属于它。
这段时间里,又来了多少海内外有趣好玩的茶友,其中有多少拿着相机四处拍照,又有多少执意要跟馆主合影留念。
阿含讲堂里,又来了多少批文人墨客,留下多少笔墨诗篇。这次我在家中读经才知道梵语“阿含”的汉语意思是“传承”。“传承”是代代人的责任与义务,今天轮到我们。前人留下的好东西,不管我们弄懂没弄懂,都拌着茶香打包留给后人。只要土还保持土性,水还保持水性,茶还保持茶性……
“第一滴水”在我眼里不是茶馆,或许算是家庭、学校、社会之外的第四课堂,关乎“传承”、自由自学的课堂。在这里,每个人每次来都能不期而遇另一个属于自己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