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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茶叶

□ 晏华清

    自打进入秋季,茶园里满地都是从茶树上落下的老叶子,有些老茶农就在茶园里扫着这落下的茶树叶子,再将这些叶子制成“三片茶”,卖给茶叶商。这种大叶子三片茶虽然很便宜,但因为成本很低,所以仍然有些赚头。这些事情或情景,在秋时的茶园地,是极其普通和平常的,在平时我并不太在意。但现在,不知怎地,我都要对扫茶叶的情景观察一番。那茶园里,秋风四起,茶叶在天空漫卷,又满地落叶,那些个扫茶叶的人,都在弯着腰,自然和从容地扫着落地的茶叶。面对这场景,我感觉这是一幅动画,是自然的写意和抒情。我忽然在想自己以往的淡漠,难道是没有或缺少触动心弦的事情么?现在我突然发现,生活虽然是平常的和普通的,但只要你用心观察,在那平常和普通的生活中,一定蕴涵着美丽,这其中总有些触点是与心相交的。

    我对落下的茶叶有些话要说,因为它们在茶树上站了许久,舞动了许久,累了许久,耗尽了他们的青春年华,想着也应该趁这秋意盛浓之时,回到土地母亲的怀抱,再化作泥土,再润育生机。我想茶叶总是要归根的。茶叶的一生,从结孢到发芽,到落叶归根,再到重焕生机,历经了坎坷的轮回;而我们为了生计,从困苦、落寞,到快乐和富裕,很像这些落地的茶叶,等待着轮回,但只是不知人生路上的那些扫茶人何时出现。

    注视着茶园里扫落叶的情景,那茶园变得比以前干净多了,也为茶树减少了病虫害,那些老茶树叶子也有了一个好的去处。茶叶总要下落,新叶总要再生,四季总要交替,轮回总要运转,这是一个永恒的规律,纵然如此,我依然心有悬念:谁会为我们清扫心间的落叶?

    后来,我有空时就自觉加入到扫茶叶的人中,这是单纯、简单的事情,也是毫无诗意的,毕竟劳作中的意境只存在于文学家的想象中。我仅是希望在帮助他人劳动且利于自己锻炼身体这两点上有所收获,当然这是快乐的心情。

    趁着眼下的这秋之韵和净之心,我号召大家一同静扫天下落叶,让这世界在我们亲历亲为之中变得更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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